刚才有位朋友的评论含金量很高,忧国忧民的情怀溢于言表,足以证明我们平时的看法:在波澜不惊中有滔天大浪,于籍籍草莽里见苏世英雄。
不过这位朋友的思绪有点乱:既精准地一语道出了当下社会中的一个痼疾,“一旦品质同样恶劣的民走上了官的道路,便成就了更高层次的矛盾”,又落寞地“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总是在无奈的门口徘徊”。但我们想,恐怕这位朋友的无奈和落寞大半是源自于他开头所说的“谁怕谁”,这倒是个值得一提的话题。
谁怕谁?为什么要谁怕谁呢?怀着朴素的信任之情和《午间风》节目来说起这事的朋友们恐怕未必自问过这个问题。说来也很自然,我们所处的外在环境各个环节往往都是一木吃一木。谁怕谁?当然是被吃之木怕吃木之木,自古皆然,历来如此,何足为怪?但问题就出在这个“历来如此”上。人们的是非观念其实完全受制于平时不知不觉、潜移默化中形成的习得性概念。中国几千年的传统最成功之处就是成就了人们的奴性,人们只习惯于将解决问题的希望寄托在某个应该“怕”的人身上。“谁怕谁”这个说法的背后其实就是寄寓着没有话语权的百姓们对横空出世的“清官”的期待。只有期待中的“清官”才能让百姓对之无可奈何的贪官感到“怕”。
虽然人们期待中的“清官”在中国的历史上始终没有出现过,但“清官”情结已深深地在百姓心目中安营扎寨,一代又一代的想象和伪饰把从来没有存在过的所谓“清官”虚构得栩栩如生, 使百姓在痛苦的喘息中尚存一分虚幻的期待。历代的社会管理者当然乐意百姓有这一类的期待,而帮佣文人的推波助澜更是信誓旦旦地空诺着这一份水月镜花的存在。
“谁怕谁”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对这个命题的纠缠只能使百姓的心智进一步的退化。我们的社会不需要谁怕谁,我们的社会进步只能寄希望于社会制度的不断完善。那种流氓式的一拍胸脯“谁怕谁”,看似气壮如牛,实则说不定胆小如鼠。我们的百姓心目中的“清官”情结不除,社会上的那种流氓作风将会继续盛行,百姓期待的“清官”也会离我们越来越远。
严格地说,“清官”意识的存在是社会的悲哀。“清官”是人治,社会进步要靠法治。我们不希望要“谁”怕“谁”,我们只希望“谁”真正地做象“谁”。能真正地尽到社会责任,能真正地做符合社会准则的事,这样的行政职能部门自然就能使百姓服膺,也就自然不会再有“谁怕谁”的问题。
(这两天那位挑错别字的小学老师朋友怎么未见踪影?是我们的文章中没错别字了呢还是其他原因?欢迎朋友们在《午间风》网页上留言、评论。)(2006-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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